爸妈离家出走10年,他们在70岁奶奶的竹筐里长大 | 为明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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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妹俩在院墙上的合影,这是他俩第一次合照。
10岁的小草,在村小学读四年级。
老师对她的评价喜忧参半,喜的是这个女孩聪明好学,尽管家境贫寒,但成绩一直名列前茅;忧的是她性格中不时显现的孤僻,“她不太合群,性格有点怪”。
小草的心里藏着什么秘密,奶奶无暇关心,因为光是照顾两个孩子的温饱,她就已经力不从心了。
小草的童年是在竹筐里过的。
儿子出走后,奶奶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力。每天出门干活时,她会把两个孩子装进竹筐,一起带到地里。她弯腰干活,兄妹俩就在田间地头玩耍。
兄妹俩慢慢长大了,奶奶更老了,小小的竹筐,再也盛放不下他们的童年。
这只瘦弱的老猫,是她最好的伙伴。
小草和小贝。
对“奶奶不在了”的恐惧,小贝比妹妹感受更为深刻。
第一次送奶奶去医院时,小贝只有7岁。之后几年,他陪着奶奶住了十几次院,挂号、买药、拍片……医院的每一个环节,他都轻车熟路。
小贝和妹妹,说话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从来不说“家”。需要提到这个字眼时,就用“房子”或“屋子”代替。
小贝说,他和妹妹的名字,都是奶奶起的,她希望孙女像小草一样顽强,孙子即便活不成宝贝,也要像贝壳一样坚硬。
相比同龄人,兄妹俩过早地承担起了生活重担。
四五年前,兄妹俩就学会了做饭、洗衣,下地干活。红烧茄子、炒土豆丝、西红柿炒鸡蛋是小贝拿手菜。
相比提高口味,小贝的厨艺,更多地体现在他对食材的节约上,“红烧茄子是不能经常吃的,茄子太费油了,不划算”。
家里有一口电锅,但不常用,只有大雨之后,院里的土灶没柴可烧时,才会派上用场,因为“太耗电了,用着心疼”。
洗衣服的活,落在小草身上。对经常下地劳动的她来说,这只能算小活。
两年前,当地政府为小草一家安装了自来水管。
在此之前,兄妹俩每天要到百米远的河边担水,小贝的桶重30斤,小草的重10斤,每天要来回四五次。
忙完家务后,兄妹下去地里摘花椒。
这几天奶奶住院,兄妹俩要趁着天晴,把一亩多地的花椒摘完。
“一共能收四五百斤花椒”小贝说,但今年花椒行情不好,才3元一斤,只能卖一千多元。
小贝粗略算了下,他们两人,要摘一个星期才能摘完——除开低保,这笔钱是家里宝贵的现金来源。
花椒摘到一半,趁妹妹没注意,小贝偷偷转身,走到远处的树下,哭了起来。
他说,“我想起了奶奶”。
忙完农活,兄妹俩没吃晚饭,匆匆忙赶到离家20公里外的医院——他们要去看望奶奶。
看过奶奶后,兄妹俩挤在病房的一张便携床上过夜。
今年七月中旬,奶奶因突发性耳聋、高血压和冠心病并发再次住院,这次住院时间,比以往要长很多。
因为担心自己时日无多,奶奶常念叨,要给兄妹俩找“干爹”、“干娘”,找个好人家托付。奶奶的念叨,让兄妹俩心情更加沉重。
在小草的印象里,“奶奶没有笑过几次”,她也不敢在奶奶面前表现出悲伤的情绪,“如果我哭了,奶奶就会哭得停不下来”。
“我可以什么都不要,只要奶奶长命百岁。奶奶没了,一切就没了”。
我们再次回到了枣庄市山亭区峪子村,小贝兄妹的家。
村庄位于山东沂蒙山区西南边麓,是山东省定扶贫工作重点村。当地扶贫办已经为小贝一家修缮了房屋,但遭遇了连日的强降雨。
我们忽然也理解了,为什么提到心愿时,小草的回答是,“希望有一个干净明亮的小房间”。
根据山东共青团摸排,山东省建档立卡贫困家庭,8至14岁孩子不在少数。伴随着年龄增长,他们对独立空间的渴望,日甚一日。
2020年6月,共青团山东省委、山东省青联、山东省青基会联合发起了“希望小屋”儿童关爱公益项目,项目将主要针对经济困难家庭的8-14岁困境儿童(其中孤儿、单亲家庭儿童、没有独立生活空间的女童优先),打造独立的学习和生活空间。依托原有住房进行规划设计和装修,统一购置必要的生活、学习用品,改善困境儿童生活与学习环境。
同时,配备爱心志愿者跟踪陪伴,助力良好生活习惯养成和自理能力提高,改变困境儿童精神面貌,阻断贫困的代际传递。
活动计划三年至少建1万座希望小屋,目前已经在全省建成2000多座。
而小贝兄妹,将成为这个项目的受益人。
如果您想帮助小草小贝这样的农村儿童,住上干净屋子,请点击上方二维码,进入腾讯公益“共建聊城希望小屋”进行捐赠。感谢您的大爱。
9月7日-9日,腾讯新闻、腾讯公益将联合发起《为明天》主题大型直播活动。届时将发布纪录短片《奥运冠军为小草盖希望小屋》,另有99场公益直播活动也将陆续和大家见面。
今天的一点努力,乘以无限个美好的想象,构筑了明天的模样。